的娇弱女婴,却紧攥着玉,捱过了江南那一场千古未有的暴雪。
然这么个千娇百宠的小宝贝疙瘩实在命途多舛。
一岁失足跌落寒潭,两岁时突发高热接连几夜不退,三岁回京又在围猎场中孤身撞入了狼群之间。
她佩着那枚质地莹润的玉,尽皆扛了过来。
回云顶灵溪寺还愿时,老方丈终于告诉她,这玉是他游离偶得,本非凡品,又在庙中受了四十年的香火供奉。
楚流萤跪谢了恩德,想要物归原主,却被老方丈淡笑着回绝了。
“这灵物乃令慈诚心为小施主求来的,便留着罢。”
老方丈拨着手中念珠,慈眉含笑道。
“待小施主成婚之际,便可转赠良人,庇佑他平安顺遂。”
彼时豆蔻之年的小郡主满心念着她的长凛哥哥,要他一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这飞仙佩曾受土蒙尘,却也终于同她十二年漫漫无终的倾慕一样,守得云开见月明。
小郡主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入锦盒,放入了王府备下的用以回礼的箱笼中。
照天和城的传统,纳征之日女方当以手绣的衣帽鞋袜为回礼赠予男方,是为完聘。【注2】
那枚承载着非凡意义的云河飞仙佩便静静躺在小郡主亲手绣制的衣物间,像是泊于静河的一叶孤舟。
侍女引她一路行至正殿内堂,临王夫妇早已端坐在席,正陪同主座上的皇后品着茶。
当朝皇后白静娴与临王妃白竹娴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姊妹,同出于白国公府嫡室。
白静娴膝下三子,却无一个女儿,从来都将这乖软聪明的小郡主捧在手心里。
见她来了,忙搁下手中的茶盏招呼道:“糯糯,来。”
楚流萤小跑着迎上去,窝在她怀里柔声唤了句小姨。
堂中早已周全地备下了礼乐,傅长凛却仍不见来。
白静娴捂着小郡主微凉的双手,一眼便猜透了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