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熟路地将人安置到她常住的轻罗殿,楚流萤却忽然挣开了他的手。
她生得明艳逼人,从来都是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
此刻朱唇樱红,眸间薄雾更添三分媚意。
楚流萤空洞又决绝地掉着眼泪,音色暗哑地呢喃道:“我要去问他,我得亲自问他。”
楚端懿年纪尚幼,一时间竟也按不住这发起酒疯的小祖宗。
陆十在暗处窥伺许久,还是吹响了那只骨哨。
音色与鸟鸣相仿。
楚流萤此刻酒劲上来,头脑昏沉,楚楚可怜地抹着泪花子。
傅长凛一贯清冷寡言,待她如是,待旁人亦如是。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她的心意这样弃如敝履。
她一向是娇惯的,出身显赫,父母恩爱。
细数过往十四年,只在他身边吃过许多苦,受过许多委屈。
傅长凛是她放在心尖尖上,倾注满腔爱意的人。
楚流萤晓得他浑然一副薄情冷漠的姿态,却也更懂得他心怀家国,是个谋略无双的上位者。
是以他的冷硬,她甘之如饴。
可这枚滚落了污泥的玉佩,实实在在伤了她的心。
楚流萤含泪拂去玉佩上斑驳的尘霜,仿佛从尘埃里捡回了自己被他遗弃的真心。
楚端懿跟在后面看她踉踉跄跄奔赴海天园,生怕她一时失控冲撞了皇帝。
他追上去握住她手腕,将人生生挡下,劝阻道:“小萤姐姐,你这样冲进去父皇定会怪罪的。”
楚流萤推不开他,便借力撑在他身上,语气平静道:“我没醉。”
她打了个酒嗝,面色十分难看:“我心底自有分寸,只寻傅长凛,不做别的。”
楚端懿一抬头,看到傅长凛正站在前头。
他从小最怕这冷面阎王,此刻一见人立马将手里“微醺”的小郡主交了出去。
尔后风一样逃开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