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傅长凛便淡然走在前面,侧耳听她小黄鹂一样清脆的絮语,偶尔歪头应和。
楚流光被沈主簿有意引着远远落在后头。
“长凛哥哥这几日好忙,睡得还安稳么?”楚流萤皱了皱鼻尖,“前日做了玫瑰冻,前脚送去你府上,后脚哥哥便着急忙慌地出门去了。”
傅长凛心间一动——前日正是他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
他始终一副清冷倦怠的模样,敷衍道:“定远侯一案牵涉极广,朝中动乱不安。”
小郡主一脸可惜道:“确是不巧,玫瑰冻又存不长久,只好分给白鹰他们了。”
白鹰右卫,丞相府的亲兵。
傅长凛眸色煞寒,只觉心口堵了团闷气。
小郡主敏锐地捕捉到他低沉的情绪,不由开口问道:“哥哥,是有甚么烦心事么?”
傅丞相一瞬间恢复如常,骄矜地回她:“没有。”
楚流光从后头快走几步追上来,辞别道:“我同妹妹还要去探望外祖父,先行一步。”
外祖父。
傅长凛立即联想到那个幼时抱着小流萤不肯撒手,长大了仍央着临王爷将楚流萤嫁给他的“痴情”表哥。
傅丞相更躁郁三分。
不待他酝酿出个所以然来,小郡主便攥着兄长的衣袖笑语盈盈地同他施了礼,兴高采烈地折去了另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