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害怕着,憎恨着,仇视着这世间的一切能成为他伙伴的,只有身前这个他堆起的雪人。它会陪他,却永远不会害他。朋友,就要有东西一起吃。
如果这里褪去了积雪,那么显露的会是一个荒无人烟的冷清山地,平时极少有人会到这里来。他每天都在没有目的的行走,哪里人少,他就到哪里去,没有目标,也找不到目标,甚至看不到明天,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只是本能的在活着。
这真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少年,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虚无冷漠气息,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任何人气,哪怕是他身前刚刚堆起的小雪人,都比他来得真实,来得有存在感。
小男孩一点点的咬动着手里早已发硬的饼干,那动作小心的仿佛生怕自己太快的把它吃完。而除了这轻微的咀嚼声和偶尔飘起的风声,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新]声音。就在微风也忍不住失望地想停止舞动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蓦地划开一切空洞的寂寥,为这一片冷寂的动人雪景增添了一抹生命的色彩。
小男孩停止了吃饼干的动作,一双潜藏着太多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冰冷与警惕的眼睛看向了脚步声的来源。那个脚步声很轻,又很急很急,似乎是那个脚步声的主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到达某个地方而脚步声靠近的位置,却分明是男孩所在的位置。
隔得很远,小男子看到了一抹让他忽然有了一种名为沉醉感觉的身影,莫名其妙的,他已经太久没有储蓄情感,冰冷了太久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的眼睛和神情都凝固了,呆呆的看着那个靠近的影子。
那抹身影离的近了,终于,他看清了她的身体还有她的脸瞬间,世界全都失去了颜色,不管是漫天遍野纯净的白,还是上空那朦朦的蓝,以及暖日那依旧耀眼的光芒,全都在少女抬首的那一刹那化为苍白的无色,只留下她这一抹明动的绝色。
这是一个女孩,一个和男孩年纪相仿的女孩。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只有十岁左右的年纪,如此幼小的她本不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