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建筑包了不远处的一家餐厅,这会儿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那里用餐。
司一闻表示自己就不去吃饭了,让吴栋妥善安排就行。
随即,司一闻带着周茵上了车,离开了鸿兴建筑。
一路上虽然他们沉默不语,但司一闻牵着周茵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包括刚才他在和吴栋谈话的时候。
司一闻有些慵懒地靠在车座上,身上似乎也褪去了刚才和吴栋谈话时的冷峻,沉默的显得有一些落寞。
周茵觉得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冒汗,下意识动了一下。
这一动,似乎也惊动了司一闻。他侧头看她一眼,继而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拽,用力圈着。
“让我抱一会儿。”他说。
周茵没有挣扎,甚至从善如流地伸手圈着他的腰。
有好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车窗外的灯光掠过,车内忽明忽暗。
司一闻用自己坚毅瘦削的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又沿着往下在她额头上也蹭了蹭,蓄起的胡渣有些扎人,周茵感受着这种奇妙的触感。
“走了两个人。”司一闻忽然说。
周茵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或许他也并不需要安抚。
“你很难过吗?”
“我不清楚是否算难过,但很清楚地感觉到遗憾。”司一闻低头用唇贴了贴周茵的额,问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
周茵摇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司一闻轻嗤了一声:“哪里好?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
周茵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也有那么笨拙的时候,什么话都说不上来。
司一闻将脸埋在周茵的脖颈上,轻轻吸了一口气,用带着鼻音的语气问她:“阿茵,一条人命两百万,你觉得是多还是少?”
这个问题让周茵大受震撼。
人的生命怎么能够用金钱去衡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