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胜过在这里看着这么一座破败的牢房。”
看守终于抬起头,只见他蓬头垢脸,胡子都长到胸口,简直比流浪汉还不如,他笑笑道:“年轻的时候,该走的地方已经走过,该玩的东西也已经玩遍。”
“所以啊,我不走了,守着这座牢房也挺好,这清静,不比外面,外面吵得很。”
天阳终于停下来,距离那看守不足百米,这点距离,对他来说转瞬既至。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天阳笑着问道。
看守拄着他那根岩棍,爬了起来,打了个呵欠,拍拍身上的斗篷,摇摇头:“没有。”
“那好吧。”
银白色的光芒,一点一点地从天阳身上绽放,徐徐铺开,宛若一团银色的火焰。
那看守也活动了下身体,随着他扭头,开肩,伸腿。他身上的骨节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随着他体内的声音一声声响起,他的气场逐渐壮大。
这个看守的气场并不以凌厉见长,但胜在浑厚,凝实,如同一块坚硬得让人无从下手的精铁。
他伸手随意扯下斗蓬,露出了精赤的上身,他下身穿着条宽脚长裤,赤脚而立。他的身上满布伤疤,那些痕迹纵横交错,仿佛功勋章般,记录着他曾经的辉煌。
在他的胸口处,天阳看到了堡垒职阶的纹章,看到了一个数字:6。
职级6的堡垒...
虽然只是职级6,但这个看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绝不简单,他很像擎天堡的王良一,他们都是站在职级6巅峰的人物。
只是王良一如同一把锋利的绝世好剑,这个看守的气场却像一座浑雄高耸的山峰。
皆是各自气象。
天阳摇摇头:“如你这般人物,怎么会在这里当一个看守?”
看守笑了笑道:“你还年轻,等你对世间万物再提不起半点念头的时候,你就会理解我此刻的心境了。”
天阳的拇指轻轻压在了血饮的刀锷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