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透的,旁边这人在他看来,同样奇怪捉摸不透。
今夜他又觉头疼欲裂,令他烦躁想杀人,整个白鹿崖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过来了,可站在床边看了半晌,看她睡得人事不知,本来沸腾的杀意莫名消散了一些,又觉得头疼,干脆就在旁边躺下了。他还记得之前在中心塔里的时候,躺在这人身旁时,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他想过她醒过来后会是什么反应,或者惊吓恐惧,瑟瑟发抖再睡不着;或者像从前那些另有心思的人一样,凑到他身边暴露出内心的龌龊欲望。但他没想到,这家伙吓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若无其事继续睡了,仿佛他半夜躺在她身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司马焦这个人很不讲道理,是个烦人精,毛病多,他躺在那不舒服了,就要起来把旁边的廖停雁摇醒。
“起来,不许睡了。”
廖停雁:……祖宗,你要搞什么,睡眠不足很容易有黑眼圈的,体谅一下美人对自己美貌的爱护心情好吗!
她勉强打起精神,应付这个突然发疯的祖宗。因为心里给他的标签是神经病,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廖停雁都接受良好,这会儿她摇摇晃晃坐起来,吸着气问这祖宗:“师祖,可是有什么问题?”
司马焦:“你怎么还睡得着。”
廖停雁:“啊,我为什么睡不着?”
司马焦:“我在这里。”
廖停雁:“其实盖了被子也不是很冷。”
廖停雁看着他的表情,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老子这么一个杀人狂在旁边你都睡得着?!”而不是“我这么一个开门冰箱在旁边你还睡得着?”
但是,这又不是第一次,上回被他当抱枕一样睡了一回,她有说一句什么吗?她倒是想表现一下内心的矛盾,可是睡眠质量这么好怪她吗?
总之这一晚上,廖停雁都没能睡觉。她修为低的几乎等于没有,比不了司马焦这个大大大佬,深夜困得不行,被迫无奈撑着眼皮坐在床上和他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