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春节假期,陆知乔和祁言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从初二开始随父母去亲戚朋友家拜年,家里也会来客人,但多数被爸妈挡了,无需她们接待。
返工后,两人各自胖了三五斤。
三月中旬,天气稍有回暖,小区里的迎春花最先开了,枝条吐出鲜嫩的黄色花瓣,一簇簇成堆,密密匝匝。
学校开学了,陆葳像一台上足了发条的机器,埋头扎进学习里,每天做的事情只有上课、写作业、练琴,甚至主动要求换回老年机。陆知乔生怕她如此反常是因为遇到了事情,譬如早恋,于是再三追问。
“你们大人不都希望我好好学习嘛?现在正合你们意,这也要问。”饭桌上,小姑娘被问烦了,毫不客气地回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女儿不太黏着她们了,自己的东西紧紧看着,尤其房间,更是不允许她们随便进去,不再主动讲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不喜欢被她们管着。
陆知乔隐隐有些担忧,可是被孩子这话一噎,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抿住唇。
“妞崽——”祁言笑了笑,给母女俩各自夹了点菜,“妈妈是担心你压力大,逼得自己太紧了。要学会劳逸结合。”
“唔。”
陆葳嘴里咀嚼着,看看陆知乔,又看看祁言,待食物吞咽下去,扬眉道:“你们不就是怕我早恋嘛?”
“......”
俩妈妈对视一眼,心虚地咳嗽两声。
“难道突然用功读书,就一定得是因为谈恋爱么?就算是,那也说明这是一段有利于学习的恋爱,不影响成绩,你们又怕什么呢?”小姑娘振振有词,说起来道理一套一套的。
两个成年人,被小孩子三言两语训得说不出话。
陆知乔尴尬低头,用筷子拨了小坨米饭送进嘴里,缓慢地嚼着,生怕嚼不烂似的。
到底是祁言脸皮厚些,抿嘴笑了一阵,晓得现在的小孩子都鬼精灵,脑袋瓜子聪明得很,索性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