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吗?”嗓音忽而低哑。
陆知乔一怔,似乎明白了她想说什么,默了半晌道:“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用男性视角建立起来的。所以......算是吧。”
怀里人猛地抽了口气。
她听到祁言用一种不带感情的、机械般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讲出下午发生的事,而后双双沉默。
凝重的氛围悄然蔓延开......
窗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摔东西、咒骂、嘶吼,可见凶得很,颇有掀了整栋楼的架势。大半夜折腾的,扰民。
“我觉得我好幸福啊。”
“我爸妈没说过女孩子就要怎样,我小时候喜欢玩具枪,他们没强行塞给我洋娃娃,我不爱穿裙子,他们没要求我文静,我说我想当老师,他们也没讲过老师稳定好顾家。他们爱我,不是像对待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而是想让我走出去,作为一个‘人’,去认识这个世界。”
“他们还经常说,我是老天爷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祁言自顾自地絮叨着,声音有些哽咽,眼睛里却是干涸的,一点水汽都没有。
她所处的圈子里,许多女孩子同她一样,可以被称为“小公主”、“掌上明珠”,只是这些称呼都像在描述笼子里的金丝雀,描述宠物,从小她就不喜欢。
她是在期待与爱中降生的,虽然曾经感受到过世界的恶意,但强大的信念能够支撑她不倒。
所以,听到池念那番话,她心里那座沉睡的火山突然就爆发了。她无法理解,无法接受,无法容忍,整个人恍如陷落一场梦,被迫与现实剥离,精神上十分痛苦。
“阿念她可是亲妈,怎么说那种话?”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算了,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人家爱怎样就怎样,但是这个朋友我不想交了,我会窒息。”
一个人念了半天,祁言忽而意识到身边没了声音,顿了顿,转动脖子,“乔乔?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