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低哑的嗓音如瘾|药。
陆知乔轻吸一口气,瞥了眼开着的房门,生怕女儿随时不经意看到,遂将人推开,“不闹了,我卸妆。”
“好。”祁言又乖巧坐下来,“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梳妆台上摆着诸多瓶瓶罐罐,陆知乔习惯伸手去拿卸妆膏,忽而想起用完了,还没买新的,她愣了愣,手悬在那里不动,没反应过来。
“我去拿我的。”
祁言当即晓得她心思,起身出去了,没多会儿,捧着一瓶卸妆油进来。她没直接给陆知乔,而是拿起卸妆棉往上倒了些,再递过去。
陆知乔接过来,冲她笑,亦望见她含笑的眼,心头微动。
用完一片,祁言就递一片,两人配合默契。妆容被卸干净,镜子里浮现一张素净温婉的脸,只少了些精神气色,其他无异。
“言言。”
“嗯?”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我上司有很大意见?”陆知乔看着镜子,用干净的卸妆棉按了按脸,轻轻擦掉些油迹。
四五月份那阵子忙,有天晚上她加班回来,随口说了句一人做两个人的活儿,当时言言脸色不好,说要去找敏希算账。她以为言言是开玩笑,可现在看来像是结了梁子似的,动了真脾气。
祁言倒也不避讳,挑眉:“是很大意见,一肚子意见,不爽。”
“为什么?”
“上次你发烧,病成那个样子还要去开会,我正好碰见她,看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祁言小声嘟囔。
这事儿严格来说不怪舒敏希,她纯粹是心里不舒服,找个理由迁怒罢了,倒也没真有多记仇,看在老婆的面子上,她至多嘴里说说,不会当真做什么。
陆知乔一怔,抿着嘴笑起来,“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记着。”
“我很记仇的。”
“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怪别人。”她抓过祁言的手,安抚似的握了握,柔声讨好,“以后我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