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没说话,弯腰捉起陆知乔的脚|踝,搁到自己膝上,指尖试探着轻缓地揉|按,力道时轻时重。
像是在松山那回。
那时陆知乔穿的长裤,虽然薄,但起了阻隔的作用,不至于让祁言直接碰到皮|肤,缓解了些敏感。而这次毫无遮挡,指尖的温度在毛孔里跳跃,惹得她的心鼓噪不已。
祁言低着头,神情专注,动作小心细致,像在呵护一件艺术珍品。
灯影笼罩她的脸,冷艳而妖娆。
陆知乔凝神望着她,心跳愈快,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会在厂区那边?”
“去拍猴面包树,车子半路坏了,我看到附近有厂房,想找人帮忙。”祁言简单解释道,头也没抬。
这人体力差,偏爱穿高跟鞋,走点路小腿就受不住,看来回去要督促着好好锻炼才行。
没她在身边不可,连个捏肩捶腿的人都没有。
她也离不了她。
“什么样的车子?”
“租的,银色夏利。”
陆知乔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那辆银灰色小车,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你......”
“什么?”祁言愕然抬头。
“我刚到那天,路上看到一连银色的车,开了窗户,感觉里面的人很像你,但是不敢确定。”陆知乔声音很低。
当时以为自己思念成疾,见谁都像祁言,心里狠狠把自己笑话一番。
现在想来只有后怕。
要是祁言的车没有坏,没跑到厂区找人,她们就错过了。
这个国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茫茫人海,她又要去哪里寻她。
幸好,幸好。
刚洗完澡,她脸颊微醺泛着红,像一朵粉白绮艳的桃花,眼睛里弥漫着水光,乌黑的泪痣像是要随时滴落,楚楚怜人。
祁言盯着她的脸,一时心乱,鼻子有点酸,但很快恢复神色,“现在确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