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转过脸,低垂着眼皮。
外面人声鼎沸,黑人员工惊慌失措地往外涌,但有些人跑到一半,嚷了几句,又折返回去。
巨响忽而销声匿迹。
天空蓝得像被水洗过,阳光愈发热烈毒辣,鸟儿扑棱着翅膀掠过树梢,一派平静安宁的景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张总最后上来,他一屁股坐到陆知乔旁边,让司机开车,而后转头看了眼坐在陆知乔腿|上的陌生女人,一时目瞪口呆:“陆总......”
“我朋友。”陆知乔淡淡道,稍稍松了松手臂。
张总连忙点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车子行驶在回程的公路上,速度比来时快了些,沿途风景依旧如画般美丽平静,亦没再听到巨响,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每个人的表情从凝重到平平,再到淡然,弓着背扒住车座椅的同事往后一仰,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养神。
平日在电视新闻里看到战争画面,大多数人都无法感同身受,体会不到那种恐惧,如今亲临纷乱之地,一举一动犹如惊弓之鸟。但终究是没有亲眼所见,抱着侥幸心理,渐渐放松了警惕。
陆知乔倚靠着车窗,一条胳膊紧紧箍着祁言的腰,鼻子闻见她身上的汗味,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愈有些迷恋,遂另一条空着的胳膊也缠上来,将她半个身|子抱在怀里。
触感,温度,味道,都无比真实。
她将脸撇向窗外,眼睛湿了几遭,手指攥住祁言的衣角。
祁言身子微僵,低眸扫了眼横在身前的手,轻轻抓扣住,小拇指伸进她手心里挠了挠,似在安慰。
手指缩了缩,蜷得愈紧,钳着小拇指不放,祁言弯起嘴角,侧头往后看了一眼,不经意瞥见陆知乔微红的眼,心脏一缩,忙握紧了手。
她转过脸,不轻不重地抓着陆知乔的手,上半身因车辆行驶而微微晃动,隔着细薄的花袍子布|料,能清晰感受到背后软如棉花糖般的存在。她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