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笑着说:“她患有躁郁症,最近我们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她情绪不太稳定。”说完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补充道:“我们下午就离开这里回国,非常抱歉。”
那个名词有些熟悉,祁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是躁郁症,一时语塞。
在加拿大念书时,她有个日本同学身患躁郁症,经常是一会儿亢奋愉悦,一会儿低沉消极,需要吃药控制。同学的男朋友私下向大家吐槽多次,最终是分手了。
因为不了解,事不关己,祁言当时还挺同情男方。
后来回国教书,她目睹班上一个学生因躁郁症而休学,才开始去了解这方面。那会儿她便有所思考,假如将来自己身边的人患有类似病症,自己该怎么做。
她突然又同情小哥的女朋友了。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你女朋友发病的时候,你不会觉得烦躁吗?就像昨天和今天......”祁言噎住,闭了嘴,感觉自己这样问太冒昧,很不礼貌。
又不关她的事,八卦什么呢。
人家有女朋友,她还没有,瞎替别人操什么心。祁言想。
小哥没有因为她直白的话而恼怒,只是思虑了片刻,认真点头:“会,我认为那是正常的。”说完,他抬眸看向漫漫原野,碧蓝如海的眼睛微微亮起来,嘴角温柔地上扬,“但是我爱她,她的一切我都接受。”
祁言皱眉,顺着他目光望去,看到原野上有两只鹿悠闲地漫着步。
“你不害怕吗?当你的忍耐达到底线的时候?”
“我有心理准备,我会陪她的。”小哥摇头。
祁言心头忽而闪过微妙的感觉,来不及捉住便消逝了,她本能地想循着这个问题深挖下去,遂继续说:“你能给她陪伴,可是如果她给不了你快乐,随时随地想放弃......”
说到一半,她脸色微变,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一个想挑拨离间、勾引人家对象的人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