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那颗心,却总是被推开,被抵触,甚至像今天这般,被放弃。她从来没有如此卑微地喜欢一个人,可是越卑微,越被人看做理所当然。当然,她不愿意这样揣测陆知乔,她相信那人不是的。
以前她年轻,在感情上不懂得示弱,披着满身硬刺横冲直撞,最终换来的是离开。后来她学着示弱,没有用,性子是改不掉的。再后来,她又发现,无论卑微还是示弱,抑或是无限包容忍耐,都不需要学,只要遇到那个人,便能无师自通,就像身体的本能。
乔乔就是“那个人”。
关系愈是亲近,她就愈舍不得给陆知乔半点压力,宁愿所有委屈和痛苦自己消化。她可以包容她的所有。
只是今天,向来自诩有耐心脾气好的她,竟也险些没绷住。
那些话伤她入骨。
太疼了。
不清不楚的关系,做了又如何。她要的是心,不是躯壳。
她想,这是她们最后一道坎了吧?只要能顺利解决孩子的事情,让陆知乔放心,她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时候,她不再当老师,白天无事拍拍片,晚上教女儿写作业,抱着乔乔入睡,周末陪母女俩郊游散心。一房三人,三餐四季。
真好。
塌陷的嘴角又扬起来。她将苦涩深埋进心底,假装从未疼过。
陆知乔噎住。
涌到嘴边的“为什么”咽了下去,她不必问,自己亦明白。一谈到感情,她的情绪起伏便不受控制,冲动时口不择言,冷静时悔恨不已,总是这样,难免凉了人心。
可是,她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知背了多少沉重的包袱,所以她看似坚不可摧,实则无比脆弱。
她已经将自己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部分,毫无保留地展示给祁言看。
她知道,祁言伤心了。
“……对不起。”
道歉显得苍白无力。
陆知乔死死咬着嘴唇,极力维持表面平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