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不勉强,垂落身侧的手片刻又勾到她腰|上,嘴角噙笑。
“我没有介意,我只是……”陆知乔被盯得不自在,垂下眼帘。她嘴唇被吻得充血发红,灯光下像饱满的果实,惹人采撷。
话说一半又噎住,后半句卡在喉咙里。
这番否认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不想被看穿,越暴露了心思。她就是介意,就是吃醋,因为她喜欢祁言,可是有些话若要直白地说出来,无异于将她剥|光了挂出去示众。
见她为难,祁言不忍,替她找了一个台阶:“只是觉得我骗你?”
陆知乔连连点头,掀起眼皮看她。
目光触及眼底那片柔情,心跳猛然停了一下,抽搐着,愈发愧疚。
“我从来没骗过你。”祁言叹了口气,伸手轻刮一下她鼻子,眉心微拧,“乔乔,你能不能……多给我一点信任?”
果然啊。
她心口不一,还不够信任祁言,被看穿了。那双棕色的眸里含着些许无奈,其余的,一半是温柔,一半是失落。
陆知乔低下头,眼睛微红:“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祁言握住陆知乔的手,梳开她五指扣进去,交握着,“其实一开始看到老板是她,我也有点犹豫……”
“那你为什么还签合同?”陆知乔忍不住打断,随后一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背过身去。“我不是——”
她深呼吸着,抿住唇。
话几乎没经过脑子就说了出来。明明祁言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她还是介意,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喘不过气。
被偏爱被护着的滋味,尝过就能上瘾,她知道祁言会哄她,会依着她,就免不了矫情。百般告诉自己不要无理取闹,终究是没克制住冲动,就像久旱逢甘霖,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最后淹死在水中。
说出去的话来不及收回了,她低喘着气,眼底慌乱闪逝,脑中思索着如何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