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
祁言垂着眼皮,没吭声。
最了解她的人还是江虞。她接片子看心情,很多时候对待邀约,前一秒她心情尚好,觉得可以考虑,后一秒就可能因为吃到一个不甜的车厘子而烦躁,不予理会。
她恨自己昨天手滑。
当年分手闹得不愉快,她花了大半年才走出来,开始新的恋情。五年间谈了两个女友,虽然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仍觉得寡淡无味,分得很快。最后她干脆不恋爱了,只解决生|理需求。
终于,她遇到了陆知乔,可也偏偏是这个时候,江虞出现在她视线里。
两人关系尴尬,朋友是做不成的,共事也勉强,何况她心念着陆知乔,是不该再与初恋有牵扯的。
可是……
她想起昨天陆知乔躲闪的眼神,想起那晚陆知乔虽被动表白却拼命推脱的样子,不禁感到迷茫,自己究竟是不是单身,该不该被所谓的“道德观”约束,又要如何把握人际交往的分寸。
体会到不安的滋味,才愈发明白那种焦灼,她以为自己能继续等下去,又觉得一刻也等不了,身心煎熬。
她多希望现在自己能理直气壮地告诉江虞:我有女朋友,应该避嫌。
她没有。
没女朋友,也没底气。
一阵暖风从窗外灌进来,夹带着阳光的味道,窗帘翩跹飘扬,两人额前的碎发微微拂动。
思忖良久,祁言抬起眼皮,淡声道:“我来了,但我要走。”
“怕不好对女朋友交代吗?”江虞直视她眼眸,仍不死心。
话里有几分试探的意味,但江虞把情绪掩饰得很好,张扬冷冽的眉眼间毫无波澜,一贯透着疏离的压迫感。
祁言像是被戳中要害,眉心迅速拧紧又松开,一把尖锐的刀子生生捅进心窝里,她轻吸了口气,撇开脸,半晌才道:“没女朋友。”
江虞眸光忽亮,轻挑了下眉尾,“那就是害怕看到我,无法面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