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不去看家人,可终归心里的坎过不去。
疲劳,压力,连续高强度的工作,加上气温骤降,从公墓回来的第二天,陆知乔病倒了。
起初是喉咙疼,鼻塞打喷嚏,不过睡一觉的功夫,躺下去险些起不来,有点头重脚轻,浑身酸软,整个人都像是飘着的。
女儿在房间练琴,陆知乔扶着墙走到客厅,从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塞到腋下。
她半阖着眼皮,艰难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半,靠在沙发上喘气。心里有底,应该是着凉发烧了,但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她必须到场,无论怎样都要想办法在三点钟之前好起来……
过了会儿,陆知乔拿出体温计看了看,三十九度。
果然。
她随手搁到一边,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回房间,穿好衣服,拿好包和手机,出来敲了敲女儿房间的门,稳住声音说:“妞崽,妈妈出去一下,中午回来。”
“好。”里面传来女儿的声音,断掉的琴音又响起。
陆知乔走到门边穿鞋,看到放在玄关上的车钥匙,没拿,她这个样子没法开车,反而打车更快些,遂撑着昏沉的身子急匆匆出门。
……
医院门诊人很多,感冒发烧的不少,输液室里几乎满座。
陆知乔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左手用胶带粘住的针头连着长长的输液管,头顶挂着大小两瓶药水。她头昏得难受,喉咙又干又痛,很想睡觉,但是浑身发冷,手脚也是冰凉的。
手机震个不停,都是工作电话,挂掉一个又一个。
不知是第几遍震动了。
她懒得睁眼,指尖凭感觉一滑,举起手机贴到脸颊边,哑着嗓子喂了声。
“乔乔?”那头传来祁言的声音,“你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
陆知乔顿了顿,猛一激灵掀起眼皮,一开口就是止不住的咳嗽,断断续续道:“咳咳……有点……咳……”
“妞妞说你出门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