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做最后的挣扎。
她怎么可能不在意祁言的看法。
“陆女士。”
“......”
祁言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笑容里满是酸涩与心疼,一伸手抱住,埋怨道:“你把我想得太肤浅了,我见过的人和事可能比你多,这算得了什么?明摆着就是你不信任我。”
心思一下子被看穿。
陆知乔抿了抿唇,转过脸,藏在头发里的耳朵露出来,红红的。
祁言笑了,凑上去小心地亲了亲,修长的指尖擒住她下巴,轻轻摩挲着,温软的嗓音诱哄:“职场上没有太多人情,我从小就知道,你好歹也是个总监,高管,当然先以大局为重。”
“这件事没那么复杂,阿念自己也承认是身体不争气,她可能只是在气头上。没事,我安慰过她了,万一她生完孩子难找工作,我可以帮她安排。”
“而且阿念她只是比较倒霉,如果身体好些或者反应不大,做做文职都是可以的,但她已经到了不得不回去休养的地步,产假又只有百来天,前期都用光了那坐月子怎么办?破例给她延长产假?这种情况只能让她自己主动辞职,对她好,也对公司好。你是这个意思,我明白。”
多大点事。
太正常了。
乔乔不至于那么难过。
嘴上说自己无情无义,其实心里软得不行。
傻。
说完,祁言寻到她泪痣上嘬了嘬。
一番话说得虽快,但语气极温柔。陆知乔原以为自己不点明某些东西,祁言也就不会懂,自然要误解她,可是没想到这人竟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把她藏在情绪之下的潜台词都挖了出来。
看透她所想,能感受她所知,能理解她所做,甚至,能包容她的部。
而她,被理解,被偏心,被冲昏了头。
陆知乔紧绷的神经一松,便觉一丝暖流淌过心口,浑身都塌软了,无骨似的依偎在祁言怀里,任由她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