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拿来做挡箭牌。
可是,她哪里能甘心于所谓的友情呢?她还想要更多,迫不及待地想,但同样的,她须得尊重陆知乔的意愿,只要对方一天不接受,她们就只能继续维持“友情”。
“真的不用了。”陆知乔低垂着眼皮,声音讷讷。“我拿浴巾把腿包起来,不会碰到水的。”
“万一呢?”眼见她掉以轻心,祁言有些着急,声音不由自主变大。“感染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才从医院出来,又想进去吗?”
在医院等待的那几分钟,漫长如几个世纪,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现在想来仍背后冒冷汗,那种滋味,九岁时尝过一次,今天又尝一次,她不想再尝第三次。
许是被这突然严厉的声色吓到,陆知乔终于抬起眼皮,看着她,那双潋滟的琥珀眸里忧思万千,写满了后怕,隐隐含着怒意,却又十分克制,小心翼翼,生怕被看见更深处的在意。
她看见了。
心用力跃了一下,突突地跳到嗓子眼。
她的世界一片荒芜,干涸太久。有人在意她,紧张她,便犹如久待的甘霖,淅淅沥沥渗入她龟裂的心田,她蠢蠢欲动,本能地渴望,一下子缴械投降。
“……好吧,我去给浴缸放水。”
“我去。”祁言拦住她,把袋子提到厨房,脱掉外面的防晒衣,转身进浴室,用洗手液反复洗了两遍手,又冲洗了下浴缸,才开始放水。
女儿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似乎进入到激烈阶段,打得正开心,然没注意这边的情况,陆知乔也顾不得那么多,身上脏太难受,便一鼓作气脱掉了短袖和热|裤,红着脸进去。
热水很快放满了,里面烟雾氤氲。
祁言一转身,就见陆知乔缩在门边,贴墙壁站着,只穿了内|y和内|ku,面红耳热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喉咙忍不住滑动了一下,迅速收回视线,低声说:“该看的都看过了,你也看过我,咱们扯平,不用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