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唤出声,寂夜里尤其刺耳,她连忙捂住自己嘴巴,黑暗中紧张地瞪着眼看向隔壁床。
女儿睡得很沉,没动静。
倒是祁言的瞌睡醒了。她挪开埋在陆知乔头发里的脸,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便松了松胳膊,喑哑开口:“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陆知乔恼怒想着,气得用指甲抠了下她的手。
“咝——”
祁言吃痛,压着嗓子哀声求饶:“别掐,我错了……”说完讨好地亲了亲她头发,温柔安抚。
“这是你睡过的床。”
“枕头,被子,床单,都是你的味道……”
“我睡在你的味道里,我好幸福啊。”
“但是越这样,我就越想你,你离我很近很近,我还是抱不到你。”
“所以,再一会儿就好了,我保证。”
声音越来越低,颈|后有短暂湿润的感觉,肩上头发被轻轻拨动,尾梢扫过痒痒的。陆知乔立时心软,收了手,掌心缓缓覆在祁言的手背上,安静地窝着,任由她抱。
出来这一趟,脱离原本的环境,陆知乔发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第一天还好,自从跟祁言同行,情绪就极其容易波动,一点点细微的事物都能在她内心引发一场十级地震,胡乱想些有的没的。其实兜兜转转,无非是绕不开祁言这人。
祁言喜欢她,心思表现得很明显,她怎会不懂。
这十几年,不乏大把的人追求她,男的女的,大的小的,有人喜欢她的脸,有人纯粹想征服她,还有人只是想要她这样的温柔大姐姐,甚至有不要脸的,图她那两个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找长期饭票。
也许有人是真心的,但她不愿意相信,比起花费时间和精力了解、接纳另一个人,不如多赚些钱,好好把女儿养大。
所以她用已婚的借口,把诸多追求者赶走,对男人,说自己有老公孩子,对女人,说自己取向笔直有家庭,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