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着烫板出来,另一手提电熨斗,交到祁言手上,眼皮始终没抬起来。
“谢谢。”
一句简单的道谢,两人之间仿佛回到两个月前。
客气,礼貌,疏离。
祁言接过东西,并没立刻走,而是看着电熨斗犹豫了片刻,问:“你会熨衣服吗?”
“嗯。”
听到这句话,陆知乔立刻便猜到她下句要说什么,心里已然做好答应的准备——傍晚既然是误会,过去便过去了,日子还要继续,毕竟是女儿的老师。
“能帮我熨一下衬衫么?”祁言说。“我很久没用了,手生。”
果然。
“好。”
陆知乔答应得干脆,眉头都没皱一下,抓起放在玄关上的钥匙,主动帮她拎烫板,走在前面。
踏进902大门,客厅音箱里传来清亮饱满的钢琴声,旋律悠扬,陆知乔觉得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却也没问,换了鞋进去,把烫板打起来放好。
“衣服呢?”她问。
祁言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没敢靠太近,闻声转头进了房间,片刻出来:“这个样子能熨平吗?”她手里的黑色长袖衬衫,抖了抖,皱皱巴巴的不成型,布料几乎粘连在一起。
“可以。”陆知乔只瞥了一眼。
她日常穿的衣物大多需要熨烫,平时经常使用熨斗,经验多了,自然一眼就能判断。说完这话,她动手给熨斗加水,插上电。
“那就拜托了。”祁言客气道,退至一边,规规矩矩的样子。
陆知乔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低头将衣服放在烫板上铺平,拿起熨斗压上去。她手法娴熟,十分小心细致,祁言就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视线控制不住地沿着手指往上移,停在领|口处。
圆领睡衣,修长的颈|子露在外面,最上面的扣子开着,平直的一字锁|骨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惹人心痒痒……
夜色沉静,流水般的琴音催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