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有钱的土老板想要包养她。至今她还记得,那个表面斯文的中年男人开着一辆破奔驰,嘴上说送她回公司,却偷偷把她载到酒店门口,话里话外尽是暗示。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用那么辛苦。
——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趁年轻,给自己积累些资本。
——只要你愿意,我给你买车,买房子,买什么都可以。
当时她天真,不知道世上有种人叫做“斯文禽兽”,以为年纪大得能做她父亲的已婚男人不会背叛家庭,也总觉得对方衣品和谈吐都不俗便是可靠的,所以前两句话她没有听懂,还当做是鼓励。
最后一句,她才明白。
那是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被羞辱的滋味,但天真不代表傻,她脑子很清醒,她只是觉得恶心,如此却仍要顾着礼貌客气。生活容不下任性和热血,即使她愤怒至极也不能跟对方撕破脸,至多以后不再有业务接触。
多年以后回想往事,心酸犹在。
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街上的霓虹灯与汽车尾灯交相辉映,远远望去一片刺目的红。江城是国最快节奏的城市之一,而这里又是江城节奏最快的地方,最忙碌的地方。
写字楼里的白领,商场里的导购,大街上的外卖员。
有多少人在这里讨生活。
“老师?我看倒像是暴发户。”陆知乔咬牙望着祁言,漆黑的眸子凛冽如冰。
她情绪有些失控,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面对祁言时总是找不回原本的自己,屡屡处于劣势,而这个女人轻易就能击中她内心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生掰硬拽扯烂了,看尽她狼狈。
祁言僵愣着与她对视,手慢慢从方向盘上滑下来,眼睛里的光熄灭了,自嘲地笑笑:“没错,我本来就是暴发户的女儿。”
“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噎住,头缓缓低下去。
狭小的空间被静谧吞噬。
大楼里出来的人渐渐减少,偶有几个经过车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