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一个女人,群狼环伺,她再害怕也只能笑脸相迎。
那时候女儿不满三岁,还没上幼儿园,只能请阿姨照顾。
后来她转到外贸分部,只需要线上与客户沟通,即使老外亲自过来参观考察,也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吃饭是吃饭,生意是生意。
也是她争气,虽然职位越升越高,但社交应酬免不了会有。
女儿上小学二年级时,某天她醉醺醺地回家,抱着马桶狂吐不止,被看见了,那傻孩子吓得直哭,哭到抽个不停,边哭边保证自己会很乖很听话,不让妈妈烦。她心疼不已,却无可奈何,只能更加拼命赚钱,这样日子好歹会轻松些。
近几年大环境好了许多,一笔订单成交与否跟吃饭喝酒没有太大关系,相反,饭局的庆祝意义多一些。
今天是客户高兴,她也高兴,喝多了一点。
酒精上头,情绪也跟着上来,想起从前很多很多事,酸甜苦辣咸堆积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便难以自控。
眼泪打湿了祁言的衣服,浅色布料晕开一大片透明痕迹,祁言静静地抱着她,用手替她擦眼泪,擦到五根手指都沾了水分,来不及等干,继续擦,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任何安慰的话语,此刻都不起作用,与其一知半解说些苍白无力的鸡汤,不如默默陪伴,给一个肩膀,给一个拥抱。
小时候的深夜,爸爸也这样在妈妈怀里哭过。
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时间缓慢流逝,陆知乔渐渐止住抽泣,眼泪不再流了,只是酒气熏得脑袋胀痛,有点昏昏欲睡,被人抱着软绵绵热乎乎的,更是催眠,她下意识抱住祁言,眼皮耷拉下来。
“如果我没有碰到你,今晚你会去哪儿?”祁言轻声问,觉出她脸上干燥,收了手指,拿起放在一旁已经冷掉的湿毛巾,小心为她擦了擦。
陆知乔打了个哆嗦,眼皮半掀,“酒店。”
祁言顿住。
“一个人。”她补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