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滴血,妖娆诡异的绯色从额头蔓延到耳后根,灯光下显出几分诱人之姿,像那事儿后余|韵未退。
祁言怔怔看着,喉咙不自觉滑动了一下,捏着杯子的手指倏然收紧,有股不安分的躁|动在心底猛烈冲撞。
见过她盛放到极致的模样有多美,记忆深深地埋存在脑海里,无时无刻不撩|拨着感性|神经,而理智是带着坚固的牢笼,将她此刻所有亟待翻涌的欲|念紧紧锁住。可越是克制,念头就越强烈,与她作对。
“怎么喝这么多酒?”她放下杯子,手缓缓伸过去,却是落在头发上。
陆知乔闭着眼睛,没反应,嗓音低弱:“应酬。”
人还是清醒的。
每个人醉酒的情况不同,有的人喝多了就断片儿,天塌下来都喊不醒,也有的人喝多了行动不受控,但脑子清醒,显然陆知乔属于后者。
祁言微微拧起眉,手心轻抚着她头上细软的发丝,把那些凌乱的碎发拂开,再缓缓移到她额头、脸颊,温度有些灼手。突然这人歪了歪脑袋,脸紧紧贴住她的手,口中喃喃:“热——”
“……”
醉酒时觉得热,自然想寻着凉快的东西,与她脸上温度相比,祁言的手略显凉,如此倒正好替她捂着降降温。
但捂久了,手也会变热,这样不是办法,祁言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眼,小心翼翼抽出手,人没反应,这才放心起身去浴室。打开热水器,用脸盆装了点温水端过来,又翻出一条崭新的小方巾,浸泡在水里,而后拧干。
湿毛巾刚碰到陆知乔的额头,她睫毛动了动,半睁开眼,祁言以为她抗拒,柔声哄道:“擦擦脸就舒服了。”
话未说完,陆知乔又闭上眼。
她任由湿毛巾在脸上细致小心地挪动,水汽蒸发吸热,如此反复几次,确实能带走一些热量,感觉舒服许多。
“好点了吗?”祁言轻声问。
陆知乔鼻音嗯了声,一动不动,身前衣襟随着呼吸的频率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