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天晴多日,气温缓慢地上升,隐约有要突破二十五度的趋势,眨眼进入温暖的初冬。
陆葳已经回到学校上课,小姑娘乖巧老实,将妈妈的话谨记在心,一个字没跟同学提,上语文课也并未表现出过度的积极,从前怎样,现在就怎样。
倒是祁言,上课时目光有意无意往陆葳身上瞟,没课时在办公室总想着那孩子,想孩子妈,一个人坐着也会发笑,弄得周围同事都以为她好事将近,起哄要她早日发喜糖。
今天下午没课,但四点半要开会,各班班主任必须到场,祁言坐在办公室无聊,该备的课备了,书也看完了,又不愿跟其他女老师谈老公和孩子的话题,于是决定去巡逻一圈。
二班正在上数学课,昨天刚考完周测,今天讲评试卷,数学老师叫徐首逵,是个中年大叔,又高又壮,嗓门粗厚,老远就能听见。
“期中考试加上两次周测,我大概摸清你们的底子了,平均都很好,但总有那么个别同学,死都考不及格!”
“看看看,说的就是你,陆葳!”
徐首逵突然吼了一声,两只酒瓶底下的眼睛瞪得溜圆,抬手指向坐在里面靠窗那组的女孩,而后一阵风似的走下去,拿起她的试卷向班展示——那硕大鲜红的37分无比醒目。
“这么简单的题,考个37分,你长的是猪脑子啊?!我看猪都没你蠢!”
“你学学学,学个卵子哦!回家睡觉去算了!”
他一挥手摔了试卷到女孩面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返回讲台。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那像堵厚实的墙,他拍了拍冲锋衣袖子,下巴微抬,以极其傲慢的口吻道:“从今天开始,数学考试没及格的,都蹲在讲台边上课。”
班哗然。
小姑娘静坐着不吭声,头埋得很低,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烧得火红,肩膀微微发抖。半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慢吞吞走到讲台边,蹲下去,双臂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
教室后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