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真抿抿唇,转头看向裴仪。
周如光每天不是待在医院,就是待在裴家。
如果她没有把宁柔的妈妈藏在医院,那就只可能是裴家。
裴仪觉得这个猜测太离谱,不等洛真开口,就直接出声否定。
“也不可能在家里。”
洛真的眉,轻轻蹙了蹙,轻声反问了一句。
“你说周如光把那条断裂的项链放在保险柜,拿出去修理后,就再也没有拿回来。”
“如果项链修好后是送给宁柔的妈妈,这样看来,我更倾向于他们两人之间有直接接触。”
“胥医生把医院所有病房都找了一遍,确定她不在医院,那裴家呢?”
“裴家的每一个地方,你都找过了吗?”
裴家大是大,但房间就那么多,裴仪早就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过,不管是地下室还是杂物间甚至是车库的旧屋,她全部都找过,根本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思虑再三,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回国只有两个月,可能还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在家里藏人,可妈妈和二哥在屋里住了几十年,不可能发现不了。”
“而且,我也把家里上下都翻遍了,并不觉得他在家里养了个人。”
当着全家人的面,直接在屋里养个女人,怎么想,都很离谱。
裴仪宁愿相信周如光把宁柔妈妈藏在外面,也不相信他把人藏在家里。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没有讨论出结果。
临要离开前,她将自己搜集到的证据拿了出来,一并交给了洛真。
“这里面有四份文件,都是和孕膜素有关的实验数据。”
“一份,是我在家里的书房偷偷拍到的,另外三份,是胥医生从他那里拿到的,都整理好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瞬间,脸色就变得煞白。
就连呼吸,也因为震惊而险些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