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一愣,表情微微变了变,但神色依旧和善。
她将手机还给宁柔,沉默了会,才轻声问出一句话——
“在和洛真打电话?”
“当年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才只五年,你就全忘了,是不是?”
在宁柔眼里,周如虹是亲人、是长辈、也是恩人。
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周如虹的麻醉针让她忘记了无数的痛苦;在那个牢笼般的地下室,没有一个人拿她当人看,只有周如虹真心对她好。
她仍记得,周如虹是在她十岁那年出现的,那时的她,不仅不能看字,连话也不会说,但周如虹没有放弃她。
周如虹教她说话,教她认数字,也教她学字母,用拼音写出自己的名字。
后来,更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将她从地下室放了出来。
对于周如虹,她有亲近,有尊重,有敬畏,更多的,是感激。
此刻听着这两句质问,她的心,突然就慌了。
强烈的惧意从心口朝四肢翻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一次见面,周如虹让她和洛真从此分别。
那这一次呢?
宁柔不敢想。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两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五年过后,她仍然和洛真保持着联系。
因为,违背承诺的那个人是她。
早在五年前,她就答应过周如虹,这辈子不会再见洛真。
她仍是沉默,也只能沉默。
周如虹见状,脸色冷了冷。
四周的气氛,分外凝重。
直至一声轻唤响起,才将这微妙的尴尬打破。
“姑姑?”
“妈妈跟我说,你来垣乡找我了。”
“你怎么会在酒吧?”
姑姑?
宁柔听见这两个字,指尖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周如虹转身的那一刻,她看见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