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鲨鱼小枕头摆正,而后才笑着钻进妈妈的怀里,乖乖地让妈妈帮自己换好衣服。
懂事的小朋友,总是容易让人心疼。
直至宁宝宝坐上校车,宁柔才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拧着眉重重叹了一口气。
酒店里,洛真仍在为裴仪的到来苦恼。
自那天两人见过面后,裴仪并没有再出现,她以为裴仪走了,可昨天才从洛繁星的嘴里得知,裴仪只是有事去了省里,行李还留在酒店。
毕竟是国内最年轻、最知名的钢琴家,在国际上又获得了那么多响当当的荣誉,裴仪这次风光归国,各家媒体想要蹭一蹭热度。
听闻她从首都来了垣乡,垣川省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立刻找了过来,特意邀请她去台里录一个访谈节目。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这两天回来。
书桌上的电脑,仍然亮着。
桌面打开的文件夹,是余白早上发过来的,里面是宁柔这五年以来具体的生活轨迹,包括她的工作变动、人际交际、住址更换、以及就医记录。
前面三份资料,洛真全都仔细看过了,诚如郑邦之前说过的那样,宁柔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关系暧昧的异性,甚至于,连女性朋友的数量也趋近于零。
她的世界里面,只有她和宁宝宝两个人。
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只有酒吧经理刘威。
而熟识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两人的女儿是关系亲昵的好朋友,还在同一所幼儿园上学。
关于孩子父亲的身份,郑邦向很多人咨询过,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不知道。
就好像,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洛真坐在桌前,右手在眉心处按了按,面上是起伏不定的阴沉苦闷。
现在,就只剩最后一份文档没看。
就医记录,既有宁柔的,也有宁宝宝的。
说不出原因,她忽就有些不安,一瞬间心口泛出些微的怯意,迟迟没有按下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