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笑意,“从小到大都是你让我,现在,我也让你一让。”
申屠璟喉结滚动,迟迟没有发出声。
后面魔兵还在源源不断涌入,别说是翼军,就算是他也不是这些东西对手。
他不傻,事到如今也意识到什么。
望着身后那些食人血异种,申屠璟顿感难噎,干涩着嗓音开口:“子亦,这些……是你弄来?”
申屠璟常驻边疆,所见所闻多过他人。
边疆处有一处奇异山,听路过道士说,这山是隔开两方异界结阵,一方世界有一方规,谁也不能互相干扰,一旦强行掺和,就要付出一定代价。人间不可能存在这样物种,那么就是……他换来。
申屠危不说话,低头默认。
申屠璟觉得他是糊涂了,想责备又说不出口;想骂又张不开嘴。
所有话语一下子都卡在了胸腔,化成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眼眶都是红。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你……”
申屠危垂眸道:“父亲与先生被我安葬在阳青镇,尘埃落定之后,兄长务必接他们回来。”
“我……他张了张嘴,“是我无能,只能寻求鬼魅之法。”
申屠危深深自责,面前兄长哑然哭了出来,又气又恨,握紧双拳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他,铠甲有十几斤重,打在身上连骨头都在疼,申屠危不避不让,一动不动任由他打着。
申屠璟一边打一边骂他混账,最后狠狠把人捞在怀里,痛哭出声。
“糊涂!你真是糊涂!!”
可是他知道弟弟额不傻,也不糊涂,怪就怪世道无常,天命不公。
申屠璟恨,不知是该恨这江山,还是该恨申屠危不理智。
申屠危笑了起来,“别哭,不至于。”
“你他妈是我弟弟啊!!”
申屠璟气到破嗓,抱着他双臂因不住用力而发颤。
申屠危是家中次子。
自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