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眸子渐深,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那地方以后还是别去了。”他最后说。
算是做了一回好人。
接下来的几天沈适都特别忙,去了很多地方出差,两三天有二十多个小时都在飞机上。再次回到北京是因为h大的百年校庆,他受邀出席盛典。
一堆人坐在办公室聊,沈适咸淡的听着。
“今晚好几个节目都不错。”校长说,“沈先生一会儿有眼福了。”
沈适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么久也一直没问过,不知道沈老先生身体如何?”
沈适笑道:“家父这两年一直待在国外,一切都好。”
“好些年没见过了。”校长回忆着说,“上次好像还是h大搞建设,令尊捐了一栋楼,印象深刻至极,现在一代又一代,已经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沈适笑笑:“您客气了。”
这场寒暄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晚会的开始而结束,沈适和h大几个领导坐在最前排。他似乎也没什么兴致看,一直把玩着手机。
校领导时不时给他指指舞台,他半倾身过去,偶尔点下头,嘴角含着客气的笑,又是那样一副温和的样子。那样一群人里,属他最不一样,漫不经心,却又不容忽视。
陈迦南的节目本来排在最后,后来又调换到前头。
大概是第四个节目后,沈适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再回到座位上便看见了已经准备好的舞台。一架黑色钢琴,一个穿着白色单肩裙的短发女孩子。
她是怎么舍得减掉那头长发的?
沈适看着她坐在钢琴前,五指慢慢的搭在琴键上,脑海忽然冒出这个问题。他不敢承认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情,这个干净善良的姑娘曾经是属于他的。
第一次见面在姑父家,她也正在弹琴。
她似乎真的喜欢做这个事情,好像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见那双眼睛里真正藏着的东西。沈适用舌头顶了下左脸颊,微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