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知道谢晓峰是在相让,可是没人会说出来。若是你,你心情该如何?”
谢小荻沉声道:“我会想死!”
任意微笑道:“对啊,这故意一败,简直就是羞辱。他二十年前败了一次,一口怨气积压了二十年,结果二十年后却这般胜利,简直可说是赢得卑微,你觉得他会甘心?”
谢小荻认真道:“不会!”
任意道:“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再找谢晓峰无非也是再被羞辱一次……”
谢小荻起身,惊声道:“所以华少坤真会……真会自尽!”
任意颔首道:“对,他一定会死。华少坤一生荣耀都在剑上,可二十年前他放弃了剑。如今与谢晓峰一战,就是为了二十年后能重新拿起剑,可是现在他能拿起剑?”
谢小荻缓缓坐了下来,忽然问道:“若是师父,你……你会如何?”
任意淡淡道:“你可知道江湖上的仁慈,很多时候都是施舍!”
谢小荻道:“施……舍?”
任意幽幽叹道:“这江湖本就是好勇斗狠、争名夺利的地方,你饶过别人一命,别人兴许不会感激你,还会更加怨恨你。因为输了后,他虽命还在,却是你给的,而且输了有时候就什么都没了。自然,也有人可以放下从前一切,好好感激那人,不过这样的人却很少。”
谢小荻问道:“师父又为了什么?也为名利?”
任意笑了笑道:“我武功这么好,不混迹江湖,我自己都觉得可惜。踏上江湖路,我只为寻开心而来。”
谢小荻从未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耀出了炽热的光辉。
楼外响起了蹄音。
酒楼下,一辆大车停靠在门口,崭新的黑漆车厢,擦得比镜子还亮,窗口还斜插着一面小红旗。
从车架上先走下来一个大汉,光洁的发髻,满脸横肉,配着双凶横的眼睛,谁见了也知此人并不好惹。
大汉手挥长鞭,神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