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众人魂飞魄散,即是岳不群和宁中则也头皮发麻,指尖冰凉。
血,到处是血,除了血就是尸;尸横遍野,血水侵入地中,目所能及,竟是一片赤地,几无杂色。
接着一个血人从堂内走了出来,不是走,是爬。
他用一只手,因为他少了另外一只,他用一条腿,因为另一条也没了。他边爬边喊,声音在颤在抖,根本没人听清他在叫什么,但众人都知道他在求救。
还坐在地上的林平之认出了这人,王元霸,他的外祖父!
王元霸已经七十有余了,可是平若里,他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但如今,此刻,现在,精神矍铄的老人说不出的凄惨,说不出的惶恐,说不出的可怕。
他在惶恐什么?
一想到此处,没人敢上前帮忙,甚至他们同时闪现出要离开此地的念头。
足音始近,堂内又走出来两人,真是走出来的!
一个与他们一样,脸色发白的小丫头,另一个是任意,是他!
银发如雪一般披在肩头,除了那张被众人所熟的脸和一首银发外,他身上亦是被血水染红;而那柄剑,也是红的;红的鲜艳,鲜艳欲滴。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衣上,剑上,那不是他的血,是他们的血,而他们全死了,全死在他手中。
堂外已一地伏尸,少说也有百计尸身,那里面呢?里面该是如何?
不敢相信,不敢想象!
有人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那他是匹夫还是天子?凡人怎可行之如此杀戮,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到的?
王元霸回头,惊恐道:“别,别杀我,你不能杀我,你……”
剑一挥,回到了剑鞘之中,王元霸咽喉破开一道口子,人也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林平之终于惊醒过来,虽然身颤,但还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意笑道:“他们要我交出辟邪剑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