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桌上,七只茶杯均裂开一圈,在半寸来高处有道口子,有人轻轻一拿,立即拿起了一个瓷圈。
这是被人以极快,极准的剑法削去了,茶杯似乎都未曾移动半分。
矮胖子盯着七只被削去半截的茶杯,僵硬在了原处,脸色发白,全无半点血色。
茶馆内一年岁不小的江湖客,冷冷地道:“行走江湖,胡乱吹嘘,刚才那位正是衡山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什么?!”
“他就是莫大先生?!”
……
莫大先生走了,并没与任意一起。而此时的任意看见回雁楼的招牌,微微一笑,举步走进了回雁楼内。
回雁楼二楼怪的很,此时的衡山城各大小客栈酒楼均人满为患,唯独这里异常的安静。
空阔的二楼,唯有两桌客人,共五人。任意独自一桌,坐下后小二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小二连忙跑下了楼去。
这时任意才好整以暇的打量二楼几人……
落座中间一桌的有三人。一个小尼姑悄怯的坐着,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竟是个绝丽的小美人。碧玉年华,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婀娜多姿的身段。
她左侧是个三十许间的汉子,一身华服,面有微须,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但等到他目光看向小尼姑时,立刻就变得柔和起来,仿佛看情人一般。
最后一人年级二十七八上下,剑眉薄唇,脸色微微苍白,是个落拓英俊的年轻人,看服饰倒能一眼瞧出是华山派弟子,不过浑身血迹斑斑,尚有十几处刀伤。
而另一桌则坐着两个道士,一老一少。
任意认得两人,长须道人是泰山派天松道人,而年轻弟子则是其师侄迟百城,两年前他曾上泰山采药,见过两人。
两人见着任意,均抱拳示礼,接着迟百城突然拔剑站起,抢到那汉子面前,喝道:“你便是田伯光?”
汉子笑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