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嘟噜的毛从它头上、背上生出来,灵虎本来也不缺毛,又长出许多,整个成了只蓬松的毛团子。
“成了!”小顶把红豆包抱在怀里一顿猛薅,打了个滚,在它圆脑袋上重重亲了一口,便即叫阿亥帮忙去大昭峰送药。
待傀儡人离开,她打了个呵欠往地上一躺,眼皮便耷拉下来。
苏毓打完坐走到东轩,便看见道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探经脉和气海,显是灵气消耗过度。
他叹了一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掖好被子,那么久都等了,不差这一两日。
……
云中子收到阿亥送来的丹药,关上大门,沐浴焚香,又给祖师、师父的神位上了香,这才颤抖着手打开青瓷小药盒,把这颗来之不易的珍贵丹药服了下去。
药刚服下没什么动静,傀儡人带话说要等上一刻钟,云中子忐忑不安地盯着镜子,眼睛也不敢眨动一下。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一刻钟过去,他忽然觉得头顶生出股痒意,心中顿时一喜。
果不其然,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瘙痒,一簇簇的发茬从他稀疏的发根处冒出来,迅速长成乌黑油亮柔顺的长发。
云中子摸着新长出的头发,差点老泪纵横,他有多久没体会过这种蓬松丰盈的手感了?
几百年来,上至师祖师父,下至师弟和年幼无知的弟子,没事就薅他的毛,生生把他一只毛量丰沛、傲视全族的狐中骄子给薅得羞以原形示人,连人形都大受影响,弟子们虽不当他的面说什么,但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往他额头上飘,露出同情又忧心的眼神。
最凄凉的是那日他去紫玉峰讲授心法课,走进课室,发现小崽子们正凑在沈碧茶周围看最新版的《十洲三界美男榜》。
一见他进来,沈碧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书合起来藏到案下。
虽然她及时给自己贴了水膜,但云中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回头悄悄派傀儡人去山下买了一本,翻开一看,发现自己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