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任由阁下处置。”
苏毓无动于衷,只是垂眸看看茶汤。
瞥了眼身边的老仆道:“请容家下人顾忠向阁下禀明情由。”
苏毓点了点头。
那老人行了一礼:“启禀道君,老仆是太璞十九代宗主的长随,顾老宗主便是英瑶仙子之父。当年英瑶仙子与大衍白道君两情相悦,奈何不能见容于宗门。英瑶仙子珠胎暗结,以死相逼,执意要生下小公子,老主人爱女心切,又不能容忍顾家继承人有白家血脉,便替英瑶仙子寻了个夫婿掩人耳目,并在宗室中另择血脉纯净的婴孩,待仙子诞下孩儿,便偷偷调换。”
店主人插口道:“不怕叫阁下笑话,当初外祖父命忠伯将某扼死,忠伯不忍心,连夜逃到海上,这才留得一条性命。”
顿了顿道:“外祖的意思是,若家母与夫婿诞下别的公子,便传位给幼子,若再无所出,至少继承人血脉干净,家业不至旁落。”
苏毓沉吟片刻,淡淡道:“如此说来,如今这位顾宗主继承家业是老宗主的意思,两位若有不满,该去找太璞的长老们理论。”
店主人道:“换子是外祖的意愿,顾某不敢置喙,那位道君继承太璞是名正言顺,便是他要号令大衍,顾某一个人微言轻、修为低下的商贾,亦不敢有微词。顾某只愿置身事外,做个小商贾,奈何那位顾道君不愿成全,近来不知怎么得知顾某还在世,便欲除之而后快,顾某实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求贵派施以援手。”
苏毓道:“阁下是白宗主之子,有事不找白家人,却来找杀父仇人,是何缘故?”
店主人脸上没有半点赧色:“阁下与家父公平比试,家父艺不如人,命丧阁下剑下,何仇之有?”
苏毓一笑:“顾公子豁达。”
顿了顿道:“时候不早了,顾公子若是不介意,便在舟上下榻一晚,明日再叙,如何?”
主仆俩对视一眼,都是精神一振,连山君既然松口收留他们,所谋之事便成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