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甘愿为刍狗,弟子却不愿意。‘”
苏毓唇上掠过一丝讽笑,对那人来说,一个凡人老妪和一百个修士,又有何不同?他享受的不过是摆布别人命运的乐趣而已。
他自五岁之后便不曾见过此人,也从未听见过他的消息,但他比任何人都懂他,因为他身上流着他的血。
他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苏毓轻轻颤抖,不由自主将怀里的炉子抱紧,仿佛要嵌进心口里去。
小顶把师父和师伯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想起邂逅小师父的那个梦,恨不得立时生出两条胳膊,反过来把师父抱在怀里。
苏毓感到炉身上微微发热,似有一股暖流顺着他的心口,流遍冰冷的四肢百骸。
他抚了抚炉盖,低声道:“我没事。”
又对云中子道:“师父因此将他逐出师门了?”
“说是逐出师门,其实说叛出师门更确切,”云中子道,“师父开了戒堂,请了戒鞭,在历代掌门的神位前狠狠地打了他八十一鞭,三日后,他不等伤愈便离开了九狱山。师父将他从门派中除名,从此绝口不提。他也自此销声匿迹,直到过了二三十年,传来他在随州龙吟山中渡劫失败,魂飞魄散的消息。”
他顿了顿道:“又过了两百年,师父带回来一个幼崽,说这是他的孩儿……我才知道他那时并未陨落,残魂入了轮回,想来师父一开始就算到了。”
苏毓沉默片刻,低声道:“师父算到他会再入轮回,也算到他会生下我,杀光我所有亲人。”
云中子声音中满是疼惜:“小毓,师父他……”
苏毓道:“我明白。”
云中子说不出话来,他什么都明白,但明白并不意味着不会难过。
苏毓淡淡道:“师父可曾说过,那人如今是什么身份?”
因为顾苍舒的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他怀疑过大衍宗主白景昕,但白宗主的年纪修为经历都对不上。
他父亲渡雷劫失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