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语丸……道君别怪小顶姑娘,要怪就怪仆等。”
苏毓一早知道和那小傻子脱不了干系,此时听见她的名字,就像有颗小石子落进心湖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他抿了抿唇,嘴角有浅淡的笑意:“下不为例。”
四个傀儡人如蒙大赦,心道不愧是小顶姑娘,把他们家道君拿捏得死死的,只要她出马,道君就特别好说话。
苏毓乜了他们一眼:“走吧。”
不知耽搁了几日,想来七日之期早过了,他还要考校她功课呢,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趁机偷懒。
阿银趁着主人和傀儡人说话,绕着黑衣死士的尸首打转,闻闻这个,嗅嗅那个,犹豫着从哪个开始下口——这些可都是化神期的修士,对它来说不啻于一顿盛宴。
苏毓懒得理它,也不等四个傀儡人,踏剑乘风,飞快向沙碛的边缘飞去——出了这片沙海便是十洲边境,一过边境,他就能给萧姑娘传音了。
原来他在幼时便已见过她,是她带他走出了黑暗的深渊。
只是当年师父见他报仇心切,生怕他被执念所误,在他自剖灵脉后便封印了他的记忆,一直到他够强大够坚定。
她便随着那段梦魇一起沉睡在了他的心底。
她并没有食言,真的变成大姑娘来找他了,可他却没认出她来。
好在他如今全记起来了,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待他报了母仇,便放慢修行,一直留在她身边,看顾着她,护她周全。若她只想当他徒弟,那他便继续当她的师父,像如今这样便足矣。
不知不觉中,他已越过了十洲边缘那条金色的细线。
脚下的黄沙慢慢变成绿意盎然的草原,风轻轻吹着,青草披拂,像温柔的海浪。
他捏诀传音,不等念完咒忽又掐断,他没想好该说什么。
不如佯装什么都不曾发生,像平时那样问问她的课业——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问课业总是不会错的。
他打定了主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