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真的中招了。”叶离皱眉沉思,他们从郁洲出发,一路上都十分谨慎小心,且那时师叔也在舟上,应当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搞鬼,算起来趁着翼舟停泊在郁洲凤尾渡时下手是最容易的。
小顶拧着眉头紧抿着嘴唇,摇摇头:“那陆仁呢?”如果是对船下手,陆仁为何上船时还在,后来却不见了——而且看舱房里的情形,少说也走了三四日了。
叶离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把这陆姓弟子忽略了,他揉了揉额角,苦笑道:“这么一看,的确说不通……若是师叔在就好了。”
说到师叔,他老人家今早又是怎么大摇大摆从阵里出去的?总不见得是设局之人好心吧?
叶离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怎么也想不通。
蒋寒秋道:“别管这些,先想想怎么应付过去。”
她用神识往窗外一扫,与双目看见的景象一般无二,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缕轻纱般的薄云,一派宁谧祥和,但谁知道这表象后隐藏着什么?
叶离抱着胳膊道:“他们既然对我们下手,这阵定然十分厉害,连师叔都不曾发现异状,凭你我的神识怎么堪得破。”
我在明,敌在暗,莫非只能束手待毙?
小顶一直一言不发呆立一旁,这时却突然道:“西门馥的腚眼!”不是说那只眼能看穿一切迷障吗?
叶离和蒋寒秋一怔,随即喜出望外。
叶离不敢耽搁,对两人道:“你们且回避片刻。”毕竟这眼睛长得不是地方。
蒋寒秋带着小顶去了隔壁的舱房,叶离立即传音给西门馥:“西门,到我房中来一下。”
西门馥和叶道君平日没什么私交,忽然受到召唤,只觉莫名其妙,当下忐忑不安地上了楼。
他一进门,发现房中只有叶离一人,越发狐疑,正要行礼,叶离冲他一点头:“把房门掩上。”
西门馥心头一跳,这是要做什么?不过道君有令,他不敢违抗,乖乖地掩上房门:“不知道君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