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因为最近蒋寒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医馆清闲了不少,大夫们趁机把攒了几年的假都拿出来休。
苏毓垂眸看了眼靠在他怀中的少女,她脸颊上健康的红晕已全然褪去,尖尖的小脸比纸还白,只有眼眶是红的,额头上沁出的汗流下来,和眼角渗出的泪水混在一处,濡湿了鬓发。
原本鲜嫩欲滴的樱红双唇也脱了色。
明明疼成这样,她也不哭不叫,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紧紧咬着下唇。
即便苏毓对她成见颇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他咬咬牙,做了一件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事。
苏毓不情不愿地施了个传音咒,半晌,耳边才传来个冰凉刻薄的声音:“找我何事?”
“蒋寒秋,”苏毓捏着鼻子道,“你会不会接生?”
蒋寒秋一怔,随即冷笑:“苏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苏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和这师侄大约八字不合,平常说不了三句话就要拔剑,不过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炉鼎,硬是把这口气忍了下来,冷冷道:“萧顶临盆了。”
“等等……”蒋寒秋这回是真傻了眼,她连妹妹有身孕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临盆了?
她愣了愣,随即暴怒:“苏毓你还是不是人,她还是个孩子啊!信不信我今天就杀了你!”
苏毓差点没被她这一声吼震聋,耳朵嗡嗡作响。
他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不是我的。”
蒋寒秋“哦”了一声:“那也是你不对。”
苏毓:“???”
蒋寒秋:“你别碰我宝贝,我马上就到。”
苏毓冷哼了一声,两人几乎是同时迫不及待地掐断了传音咒。
就在这时,少女的长睫突然颤动。
她猛地睁开眼睛,从苏毓的怀里跳将起来,捂住肚子开始干呕。
苏毓有些懵,他自是从未见过人生孩子,但凭着他模糊残缺的知识,似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