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莫说人,夜里莫说鬼’,在人家地头上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竹竿:“呸呸呸,乌鸦嘴。少说这些不吉利的,不是要找乐子么?”
两人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冬瓜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朝大木箱走去。
小顶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等她回过身,忽听“哐啷”、“吱嘎”两声,盖子打开,一张大脸出现在她面前。
乍然照进来的光让她觑了觑眼。
“你,是谁?”声音软绵绵的,又甜又粘,像是能拔出丝来。
冬瓜不是第一次看见她,但对着那张艳光四射的脸,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伸出一只肥短的手,不由自主放软了声气:“小心肝,饿坏了吧?别急,哥哥这就喂饱你。”
小顶认出这就是那个黏糊糊,此人脸油汪汪的,还长着很多疙瘩,她一点也不想吃他的饭。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道:“啰嗦什么?把她拖出来……等等,脚步声,有人来了,嘘,先关上……”
“吱嘎”一声,箱盖又合上了。
两个修士抽出法尺,严阵以待,落日余晖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慢慢走近。
待看清来人形貌,两人松了一口气,这人一没佩法器,二来感觉不到丝毫灵力,三来瘦骨嶙峋、脚步虚浮,看着病病歪歪的,像是只有一口气吊着。
冬瓜:“嘁,看你一惊一乍的,不过是个凡人病秧子。”
竹竿咂咂嘴:“病归病,小脸身段可真真风流……”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猥琐地笑起来。
许多修士荤素不忌,不拘男女,凡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蝼蚁草芥。
白衣男子却仿佛看不出他们脸上的恶意和欲念,走到近前,往门框上闲闲地一靠。
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好看,竟像个世家公子哥,生生把个破烂门框靠出了朱门绣户的效果。
矮冬瓜早已按捺不住:“小公子有何贵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