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庭广众下小小地亲一下,又不是拥吻,她是不怕的。
所以,时宴答非所问,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两人头颈相交错,这么站着,时宴只需要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郑书意的耳垂。
皮肤很白,软软的耳垂却因为天气热而泛着红。
他的呼吸拍打在她耳朵上,轻声问:“你怎么没戴耳环?”
“早上没看到合适的,就不想……”
等等,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郑书意正要抬头,突然感觉耳垂上一阵温软。
时宴轻吻着她的耳垂,辗转含弄,舌尖似乎还扫了一下。
如触电一般,郑书意瞬间收紧了呼吸,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
她不知道时宴到底是因为这样的姿势轻吻她看起来就像两个人在说悄悄话,完全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还是因为他天性里就爱这么直接挑逗她的敏感部位。
总之,郑书意快因为时宴的动作涣散了一早上的精神气,双腿软趴趴的,下一秒就要靠到他身上。
路上的喧闹一瞬间飘到了外太空,郑书意耳边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时宴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手指插进黑发,轻轻按着。
同时,双唇未离开,沿着她的耳廓一路吻上去,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密语:“可以跟我走了吗?”
郑书意喃喃道:“可、可以……”
“那走吧。”
时宴骤然抽离开,瞥她一眼,然后转身拉着她上车。
“……”
郑书意怎么觉得,她在时宴刚刚的语气和眼神中,品出了一股“你事儿可真多总算解决了”的嫌弃感?
一边在众目睽睽下面不改色地做着亲密到有点色情的事情,一边嫌弃她要求多?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格分裂的男人?
上车后,时宴一副清高的模样坐到最里面,掸了掸领口,然后仰头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