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经过那热气腾腾的浴室时,门锁轻轻地响动一声。
他听见脚步,侧头注视着浴室。
几秒后,门打开一条缝,一颗脑袋探了半个出来。
“爸爸……”
时宴:“……”
郑书意确实能一个人洗澡。
反正她打算明天去理发店洗头,所以现在只需要费点力气把头发裹成丸子,然后浴缸里放上水,抬着手臂躺进去。
一切都很完美。
甚至她洗完之后裹着浴巾单手洗内衣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左手有无限的潜力可以开发。
然后这个想法在两分钟后就遭到滑铁卢。
郑书意带来的这套睡衣轻薄丝滑,服帖地勾勒出身体曲线,她换上之后,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瞅自己胸前毕露无遗的起伏。
没有内衣的束缚,形状有点过于明显。
在热气萦绕的浴室里,郑书意双颊逐渐发烫。
一想到时宴在外面,郑书意甚至觉得空挡穿睡衣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可她又做不到单手扣内衣。
收拾行李的时候随后就放了几套,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于是,在长达好几分钟的内心挣扎后,郑书意拉开一点点门,探头探脑地叫住了时宴。
门外。
时宴看着门缝里那半张通红的脸,偏了偏头。
“怎么?要帮什么忙?”
郑书意手指紧紧扣着门边,声若蚊蝇。
“帮我扣一下内衣。”
“嗯?”
时宴是真没听清。
他眯着眼,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郑书意并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
但刚刚的内心挣扎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心理建设。
扣个内衣怎么了?
不就是扣个内衣吗?
――又不是要他原地起跳反手扣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