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忘却现实,他借助着酒精与火见子的肉体,来把自己从道德的鞭挞中抽离。
在逃避中,他就如同是慢慢的溺入水中,尝到那种窒息苦闷的压抑和粘稠逼仄的纠结。
在吉川雄一郎看来,与《雪国》的主人公相比,鸟对于自我消极的认定和想要在极尽丑陋的**中沦陷的欲望,更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秋原悠人的这部作品,以现实主义为基础,以心理体验为特色,而以怪诞变异、夸张变形为风格。
它完全脱离了唯美主义,可以用“怪诞的心理现实主义”来形容。
秋原悠人居然能做到这一步,真是让人意外!
看来对于传统文学的未来,自己不必过多担心了……
他放下书,吩咐外孙女取来了一份稿纸,准备亲自撰写书评并做一份序言。
除此之外,他还要给古典文学协会写一封信。
既然秋原悠人已经能给出了一份“让自己满意的答卷”,那么自己也要祝他一臂之力。
所谓的薪火,就是一代传到下一代啊……
……
3天后,秋原悠人没等到吉川雄一郎的回信,却先收到了一份讲座的邀请函。
在这份邀请函上,清楚地写着“东京大学文学部”一行字,除了写明时间地点外,便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秋原悠人思索了一番,然后拨打了邀请函上联系人的电话。
“管野教授吗?你好,我是秋原悠人。”
“请问这个讲座的主题是什么?”
“没有特定主题,让我自己抉择吗?”
“好的,我接受了。”
结束通话后,他挂断了电话。
他刚刚通话的对象是管野拓郎,对方是东京大学文学部的主任兼教授,管理东大旗下的数份文学期刊。
在这个身份外,他还是吉川雄一郎的大弟子,在传统文学界有一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