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岐山的宫殿建在一座名叫流岐山的山巅上,今日,因为莫长恒和远来贵客的事,关卡卡得特别严,几乎是三步一排查,闲杂人等绝不能入内。
可显然不包括妖月。
十年里,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她曾不少次到流岐山请示秦冬霖,或是来寻婆娑。
一路放行,无人阻拦。
湫十脸上蒙着面纱,一身白雪色的长裙,两边袖口简简单单绣着银线绒花,大方雅致,风韵天成。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六界盛会办不下去,所有参赛的天骄都被请到了流岐山暂住,逐一排查有无接触血虫。
一座偌大的外殿,里面环境舒适,极其宽敞,一些或面熟,或面生的少年三三两两的坐着,四周围着手握刀柄的守卫,他们身着同色绯红官服,神情冷峻,衣裳颜色深得似血,莫名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肃杀之感。
这是中正十二司的人。
负责看守他们的是一位破碎境的老者,见妖月和湫十径直推门而入,他于是默不作声跟在后面。
大殿中央,是面色苍白如纸的莫长恒,他的身边,半跪着一脸焦急的莫软软,骆瀛和云玄在身边站着,一言不发。
湫十只扫了一眼,又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她问跟在身后的负责看守的老者:“怎么将莫长恒和他们关押在一起?”
湫十刻意隐匿气息,老者认不出她的身份,但看她和妖月走得如此近,也就凛声作答:“半个时辰前,君主出手,从莫长恒的体内拘出了程翌潜伏的神魂以及血虫,现下,他身上没有危险。”
湫十没再说什么,才要去主殿,在路过外殿长廊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以她如今的修为,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句句清晰地落到她耳里。
听了几句之后,湫十伸出手掌,拂在半空中,水一样的纹路在她手掌落下的地方漾开,成了一面不大不小的镜子,通过镜面,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