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以下,绰绰有余了。”
赵招摇思索片刻,摇了下头,道:“赵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若进朝堂任职,言官只怕会立刻上奏。”
“赵家本就背负污名,彻底没落,不必再因我承受更多。”
世事总是如此,一个人身上,只要有了一个污点,便成了别人可以肆意攻击的豁口,从谷底而起的人,想要重回高处,总会经历比寻常人更多的曲折和刁难。
而赵招摇是一个再温柔不过的性子,不争不抢,淡泊宁静,对权力和地位没有太大的追求,自然也不愿再淌这么一趟浑水。
湫十和皎皎想想曾经的赵家,也都没说话了。
皎皎带来的那坛酒是好东西,入喉丝滑,并不很烈,前头微涩,后有回甘,既有雪一样的清冽,又有淡淡的松香,果酒一样绵密香甜的口感。
“不瞒你们说,这个帝后,当得久了,也无趣。”两墙之隔,湫十抿了口酒,倒也真敢说:“要管的事太多了,我有自知之明,吃喝玩乐最在行,若让管事,一日两日都还好,长此以往,实在没这个耐心。”
赵招摇才想接话,就看到皎皎不断冲她使眼色,后者忍着笑偏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阿兄就在另一座屋里坐着呢,这话湫湫自己说还好,我们若是附和,以我阿兄的性子,别说平衡市价了,怕是得让我扛着扫帚出去扫大街。”
赵招摇一愣,旋即笑起来,当真听了她的,没有多接话。
“诶。”湫十去瞅皎皎,“我人还在这呢,当我听不见?”
“阿嫂。”皎皎一边抿酒一边道:“嫁给我阿兄当帝后,不想管事,便让底下的人去管,真有推脱不开的,就去我阿兄那撒撒娇,哼两声,保准都替你解决了。”
说罢,她挤眉弄眼地用手边的雪扇拍了拍湫十的手背,道:“真不想嫁?那先前阿兄走天道的时候,你还红眼,抱着我阿兄许久不撒手?”
湫十顿时无话可说,伸手抚了抚秀气的鼻脊。
赵招摇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