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霖摇头,声线冷冽:“承载天命后,我们便返回四洲。”
游云提步离开之后,秦冬霖对坐在另一边的淞远道:“中州苏醒,事宜诸多,我与湫十无法久留,这边,都要麻烦你。”
淞远脸上清润的笑凝滞了一瞬,他扶了扶额心,道:“你知道,我实在不喜欢管这些……你们的身份,时间长了,四洲那边瞒也瞒不住的。中州百废待兴,许多事情都要你们亲自处理。”
“你们就算要走,也别停留太久。”
“不久。”秦冬霖没将淞远当臣下,说起话来,也随意一些,“回去成个亲。”
淞远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也是,你们如今,还未成婚呢。”
他笑起来,拍了下秦冬霖的肩头,道:“行啊,提前恭喜了。”
“让醒来的人老老实实待着,别想着往四洲地界跑。”提起成婚,秦冬霖也难得的现出些笑意,他看向淞远,道:“届时,带着皎皎来玩。”
剑冢的地底,是一个被挖空了的巨大巢穴,说是巢穴也不妥帖,因为它更像一个望不到边际的囚笼,暗无天日,腥臭无比。
目光所至,是尸山血海,白骨成堆,还有很多幽怨的,不成人样的魂灵。那些魂灵有的长着一张像模像样的人脸,脊背却诡异的近乎垂直的弯着,一双双弯曲的,不断蠕动的手掌从折断的脊背中生长出来,用尽全力的动作,像是要最后抓住些什么。
还有的魂灵脸上挂着一条条的血线,浑身都是破裂的,像一团团碎肉黏合着缝在一起,勉强拼成了一个人样。
无数条蕴含着五行镇压之力的锁链从四面八方,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横穿整片空间,将那些人一个不落贯穿,刺进胸膛。从高处看,那些挣动的人影,就像是铁签子上传着的肉串。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世界树树灵现身的时候,就像是滚热的油锅里滴下了一颗水珠,噼里啪啦一路炸开。这里的人,不论是睁着眼的还是没睁眼的,都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