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侑回曾经如何,也只是曾经的事,他并不贪恋彼时荣光。
秦冬霖是个极其有主见,不会轻易为外在事物分心的人,从小,他对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就有清楚的规划和认知。他的战力之所以能横扫当代,是因为他一身剑意,全部来自稳扎稳打的实战,感悟。
跟伍斐等人不一样的是,那些堆积成山的助长修为灵力的天材地宝,他一样也未曾用过。
湫十歪头看了他两眼,但没有说话。
半晌,他们回到木屋内。
满屋十几个人目光热烈地盯着他们,几名一直跟在秦冬霖身边的老将几乎热泪盈眶,老大的人了,哽咽起来跟七八岁的孩童似的。
“行了。”秦冬霖语调没什么起伏,狭长的眉凝着,容貌比秦侑回更有侵蚀性,“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伽蓝兄弟两留在剑冢外围狙击藤鸦和瘴气去了,其余能过来的,全都过来给君主,帝后问安了。”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的人叫游云,在中正十二司里任职。
湫十看了会,突然皱了下眉,问:“怎么过来的都是中正十二司的人,长老团的呢?”
她手下的人,怎么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秦冬霖似有所觉,下颚线条绷得有些紧,睡凤眼微扫,黑色的瞳孔中满是凌厉,碎冰一样的温度。
淞远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侧目看向游云,道:“你来说。”
“回帝后。”游云朝湫十拱了拱手,道:“当日中州巨变,臣与梓芋同时陷入沉睡,前几日,臣从沉睡中苏醒时,梓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梓芋和游云是道侣,夫妻两一个在中正十二司任职,一个长老团做事,是出了名令人艳羡的缘分。
“怎么会。”湫十不解:“当日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曾拿到赦令。”
“还是我的赦令不起作用?”
可当日那样的情形,秦侑回的注意力根本都没落到他们身上,就连中正十二司的赦令,都是她以帝之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