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都没找到你,妖月气得连着在我和皎皎面前砸了好几个琉璃盏。”
涑日如芒在背,吐字艰难:“臣,臣当年,不在都城。”
“因何事不辞而别?”
“妖月待你不好?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湫十丝毫没有帝后的架子,她跟所有人交谈都是这样,因而许多人都十分喜欢她。
可涑日是骨子里遵规守礼,肃正晴明的一类人。
对他而言,帝后再平易近人,也还是帝后。
因而,这问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短短一段路,他恨不得直接用土遁术。
“宋小十。”秦冬霖敛眉,驻足,停在原地等她,“走快点。”
怎么跟别人就那么多话。
湫十没能听到答案,有些遗憾般的揉了揉鼻尖。
她三步两步走到秦冬霖身侧,才要开口说什么,就见他低低地垂着睫,面不改色,分外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冷玉一样的颜色,手掌可以很轻松地拢住她的手指头。
湫十被他牵着也不老实,曲着指尖一下一下地挠他的掌心,秦冬霖由她随着性子玩,侧脸清隽,长睫半落,浑身上下都透着清冷两个字。
他们踏上台阶,站到阁楼前。
木屋的门被一阵劲风由内而外推开。
里面坐着的十几个人顿时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朝他们行大礼。
“拜见君主。”
“拜见帝后。”
一个个胡须发白,声音倒是很洪亮。
“嗯?”
秦冬霖才要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他侧首,从喉咙里极轻地发出一个气音,带着炸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意味,鬼魅般地闪了出去。
湫十的反应只比他落后半拍。
感受到那缕微弱的,颤动的气息。
她一下子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