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得早,臣才命人在院子里种了上回殿下提到的芸香草……”
“我问,君上在哪。”宋玲珑手里握着一卷竹简,声音彻彻底底冷了下来。
君主成亲千年,这还是头一次,芦苇仙见她发这样大的火。宋玲珑一向好相处,没有架子,就是在尘游宫中伺候的女使都能和她嘻嘻哈哈笑着闹着打成一片,时间长了,好似谁都忘了,这位在未成亲时,也实打实做过几件惊世骇俗的事,打过几场热血沸腾的架。
芦苇仙不敢再劝,他蔫了下来,老实道:“君上在书房。今日一早,来了许多大人。”
宋玲珑转身,又见他飞快跟上来,吸着气小声说:“殿下,臣先前进去奉茶水时,见君主的脸色不是很好。”
现在进去,就是针尖对麦芒,不是吵一架,就得打一架。
虽然这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可这夫妻之间,还是君主和帝后这样的身份,若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岂不是惹人笑话。
芦苇仙愁得不行,伸手往头上一揪,全是雪白的芦苇穗子。
宋玲珑到的时候,书房的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伺候的男女侍从无声颔首,她伸出指尖,点了点额心处,侍从便朝里通传了一声:“禀君主,帝后到了。”
宋玲珑抬步进去,原本还慷慨陈词的世家掌权者们顿时安静下来,个个目不斜视,朝她躬身行礼。
婆娑居首位。
其余的几个,都是兽斗场的负责人,白发飘飘,道骨仙风,模样看着倒是慈祥随和得不行。
从侍无声为宋玲珑搬了张凳椅,就在案桌边,离秦侑回不远的位置。
“继续说。”在这些朝臣世家面前,宋玲珑的架子端得很足,金丝裙,冰灵镯,额间描着花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声线冷淡,带着点不怒而威的意思。
站在前头的几个不吭声,其中一个摁着喉咙不轻不重地咳一声,后面的人就开始硬着头皮,斥责妖月没有规矩,公然扰乱都城治安,不将君主定下的规定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