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压,才要开口,便被从边上帐子里赶来的莫长恒三人打断了。
莫长恒看了眼被劈得四分五裂的白色营帐,脸色阴郁,他沉声问:“秦冬霖,你到底什么意思?!”
带着质问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秦冬霖轻飘飘地掀了掀眼皮,语气丝毫没有波澜:“只是要告诉你们一声,程翌性命不保。”
饶是知道秦冬霖素来直接,言语如他手中的剑一样锋利,但亲耳听到这样直白得不留丝毫情面,不讲丝毫道理的话,莫长恒的瞳孔还是不可抑制的收缩了一瞬。
有时候,秦冬霖实在不像一个少主,他说的话,做的事,太随性,太随心,不似宋昀诃的圆滑,也没有伍斐的平和。
莫长恒看到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难道还有比秦冬霖更不适合做少君的少君吗,为什么秦冬霖都可以,而他不行?
换句话而言,为什么他娘胎里不足,修炼懈怠,修为平平的妹妹都可以,只有他,唯有他,做什么都只能让他的父亲,还有那群长老们摇头长吁短叹。
若是有一日,他如愿登上那个位置,长老团的那些老东西,一个个必定会被他血洗到底。
莫长恒紧了紧手掌,语气和态度也并不好:“什么缘由?”
秦冬霖敛眉,隔着一段距离与他对视,黑沉沉的眼瞳里是霜雪般的清冷和不近人情,给人一种极沉重的压迫感。他随意扫了两眼,垂眸,慢条斯理地将秋水剑收入剑鞘,道:“我杀人,不需要缘由。”
云玄上前一步,拍了下莫长恒的肩头,语气较为温和:“秦冬霖,程翌若是你妖族,自然随你处置,可现今黑龙族隶属天族,为天族臣民,他更对软软有恩,有恩不报,见死不救,非我天族作风。”
“我知你素来随性,做事全凭喜怒,可两族既然决定合作,有些事情,还是要讲个章法和规矩。你这样随意出手,让我们十分难做。”
秦冬霖静静听他说完这两段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没有说话。